基督徒学识对捍卫真道的重要性

梅钦 微时代改革宗教会

基督徒学识对捍卫真道的重要性


梅钦 (1881-1937)

该演讲原本于1932年6月17日在伦敦发表

确实有人对我们说,护教是不必要的。他们说:“圣经不需要辩护;让我们不要总是在为基督教辩护,而是让我们出去,充满喜乐地传扬基督教。”但是我观察到一个古怪的事实 - 当人谈论传扬基督教,不需捍卫基督教时,相当肯定的是,他们传扬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基督教。他们在传扬一种反智,不讲教义的现代主义,它不需要辩护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它是完全向着时代随波逐流的。它就像沿着溪水漂流直下的木片,不激起一丝波澜。要坚持这样东西,人根本不需要坚持任何事情;他只需要漂流,自动地他的现代主义就会成为最受人认同,最受人欢迎的东西。有一件事情,是应当永远被基督教会牢记的,就是真正的基督教,现在是,一直是和属血气的人对立的,不进行不断抗争,就无法坚持。顺流直下的一块木片总是稳妥的;但在每一块石头周围,水总是冒泡躁动。指一位所有人都说好的自称是基督徒的人给我看,我就会指给你们看见一个很有可能是对他的主不忠的人。

肯定的是,一个回避争论的基督教决不是新约圣经里讲的基督教。新约圣经充满了为捍卫真道所作的辩论。保罗的书信充满着辩论,无人能怀疑这点。但即使耶稣说的话,也是充满着辩论,要捍卫耶稣所说之话的实在性。“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东西给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父,岂不更把好东西给求他的人吗?”这岂不是一种人所周知的辩论方式,逻辑学家使之自成一类的辩论方式吗?耶稣讲的很多比喻在本质上是辩论性的。就连我们的主,他说话是大大带着从神而来的权柄,也确实屈尊俯就与人理论。新约圣经在每一处都无惧面对反对意见,把福音表明为一件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

几年前我和一群学生在一起,他们在讨论基督徒工作的方法。一位年纪较大,对学生工作很有经验的人,站起来说,按他的经验,除非你不再与人争辩,否则你是永远不能把此人争取过来,让他相信基督的。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是不以为然。

当然,单单辩论是相当不足以使一个人成为基督徒的,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了。你可以与他辩论,从现在直到世界的末了;你可以摆出最有力的论证,但除非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圣灵在新生中那奥秘的,创造性的能力,否则一切都是徒劳。但有辩论还不足够,这并不必然表明辩论是没有必要的。有时候它能被圣灵直接使用,把一个人带到基督这里来。但更多是,圣灵是间接使用辩论。一个人听见对针对基督教信仰真理提出的反对意见的回答,当他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他不为所动。但后来,也许很多年后,他的心终于被触动了:他知罪,他渴望得救。然而没有那被忘记得差不多的辩论,他是不可能相信,福音对他来说不会显为真实,他会仍落在罪中。然而,尽管情况如此,他很早以前听过的那个想法进入到他思想里面,基督教的护教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时候;路通了,当他相信的时候,他能够相信,因为他被改变,看到相信并不是与真理对立的一件罪。

有时,当我尝试提出论据(我承认我做得很糟),为我们主的复活,或者神的话语这一处或那一处是真理作辩护,在我讲课完毕之后,有人来找我,很有礼貌地对我说:“我们很喜欢这点,很受你为捍卫真道提出的论证打动;但问题是,我们都已经相信了圣经,那些真正需要这场演讲的人并不在场。”当人这样对我说话,我并没有大为不安。的确,我希望有尽可能多的怀疑基督教真理的人来听我的讲课,但是如果他们不在场,我并不一定就认为我的努力就是完全白费。通过我的护教学讲座,我要做的不仅仅是 - 也许甚至不主要是 - 为了说服那些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人。反而我是在努力给基督徒 - 为人父母的基督徒,或者主日学老师 - 一些他们能够使用的资料,不是用来对付那些全力反对基督教的顽固的怀疑论者,而是用来对应他们自己的子女,或者他们课堂上的学生,对应这些爱他们,希望像他们一样成为基督徒,但因为听到从各方面而来的敌对声音就备受困然的人。

认为捍卫真道的用处只在于直接把在另一方激烈辩论的人立刻争取过来,这其实是对基督教护教学的一种狭隘认识。反而它最大的用处在于形成一种讲究理性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中,接受福音被看作不是与真理敌对的。司布真和慕迪在十九世纪后期面对的情形,和今天传福音的人面对的情形完全不同。他们当时面对的世界,在其中很多人从小就接受了基督教的信念,社会舆论在很大程度上是认同基督教信仰的。今天相反,甚至在英格兰和美国,社会舆论一面倒是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人从青年时期开始就接受了一种观念,就是基督教的信念是过时和荒唐的。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今天,是神更强烈呼吁下大力气,有学识地捍卫信仰的。

我相信更多思考的福音传道人正开始意识到这个事实。有一段时间,在25年或30年前,当时福音传道人认为护教的基督徒的工作不是不信,就是在浪费时间。他们说,有灵魂等着去被拯救,神学院里的教授却坚持用很多很多德国人的名字,把他们学生的思想搞糊涂了,而不是传讲基督简单的福音。但今天另外一种想法常常是占了上风。福音传道人,如果他们是真正的福音传道人,真正宣告圣经所包含的那不受人欢迎的信息的人的话,他们就越来越意识到,他们根本不能没有了这些被人看不起的神学教授。宣扬一个人不能相信是真实的福音,这是没有用的;用多少感情上的呼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关于这个事实的问题是不能总是去回避的。基督从死里复活,还是没有从死里复活?圣经是可靠的,还是假的?换言之,哥林多前书第12章的话再一次要受到重视。我们开始明白基督的工作是如何多方多面;眼睛不再对手说,“我用不着你。”如果基督教护教受苦,肯定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楚的,就是基督身体的每一个肢体都要受到伤害。

但如果我们要有基督教护教学,如果我们要捍卫真道,这应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捍卫真道?

首先,它所针对的应该不仅是教会外反对的人,还应该针对教会内的反对者。反对圣经的人,当他们进入到教会的围墙之内,他们不是变得没有那么危险,反而是变得危险得多。

在这一点上,我很清楚现在人会普遍提出反对意见。人们说,最要紧的,让我们不要在教会里面争论;让我们忘记我们小小的神学分歧,全部人都一道重复保罗所唱的基督徒之爱的颂歌。当我听到这样的呼吁,我的基督徒朋友们,我想我在这些呼吁当中能相当清楚分辨出撒但的声音。有时候这声音是从很好的,确实是基督徒的嘴里发出,就像在凯撒利亚腓力比,这声音是从十二门徒最大的那一位的嘴里发出来的一样。但这仍然是撒但的声音。

有时候它是用相当欺骗的手法临到我们。比如我记得,有一次我听到一个普遍被认为是福音派基督教会其中一位领导人的人这样说,这话是在一天敬拜聚会的高潮时说出来的。这位讲员,用我能记得住的原话说:“如果你们在你们自己邪恶的心里搜捕异端,你们就没有时间去搜捕外面的异端分子了。”

就这样,试探是藉着一个好意之人的口临到。用这位讲者的字眼,“异端分子”,和帮助他们的人,就是那些冷淡主义者,控制了这句话在其中出口的教会,就是美国的长老会,正如他们控制着世界上几乎所有更大型的更正教教会那样。一个人如果反对这些人,就会很快开始去搜捕异端了。他所需要做的一切就是对主耶稣基督忠心,很快他就要反对这些人了。

但是不是像这位讲者暗示的那样,在教会里对基督忠心,在一个人自己内在的生命里培养圣洁,两者之间存在着冲突?我的朋友,这种暗示不是真的,而是假的。一个人如果情愿在外面敌人面前否认他的主,他就不能成功在他自己生命里搜捕异端对付罪。这两场战斗是紧密相连的。一个人除非也投身在另外一场战斗中,否则他是不能在这一场争战中打胜仗的。

还有,人对我们说,如果我们只要跪下一同祷告,我们在神学上的分歧就会消失了。嗯,我只能说,这种对福音是真是假这个问题毫不关心的祷告,并不是基督徒的祷告,它是在临门庙里下拜。求神救我们脱离这样的事情!相反,我们要求神带领我们进入那一种祷告,在当中,我们看到有形教会可怕的光景,看到今天控制着它的不信和罪,我们这些在世界上,在教会里反对这个时代潮流的人,按照实情直面这些事实,把这些事实摆在神面前,就像希西家把亚述大军威吓的信摆在他面前一样,谦卑求他赐下回答。

还有,人说我们不应当在教会里卷入争论,而是要向神祷告求复兴;不要护教,而要去传福音。嗨,你们认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复兴,对要传的福音是什么这个问题无动于衷的传福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传福音?这不是按新约意义说的复兴,不是保罗说,“如果不传福音,我就有祸了”这句话时指的传福音。不,我的朋友,和基督十字架的仇敌协同一致的,不可能是真正的传福音。人几乎不能得救,除非传福音的人能和保罗一道说:“但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 每一次真正的复兴都是在争论中诞生的,并且导致更多的争论。自从我们的主说,他来不是叫地上太平,而是叫地上动刀兵以来,情况就一直确实如此。当神把一场新的宗教改革赐给教会,你们知道我会想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吗?我们不知道那有福的日子会在什么时候来到。但是当那有福的日子确实来到,我想我们能说出它要带来的至少一个结果。在那日,我们会听不到任何说教会里的争论是恶事的话。所有这些都要像被大洪水卷走那样被扫掉。一个有信息传讲,如被火烧着的人,是决不会如此可怜无力地说话的,而是要在各样拦阻基督的福音的那些自高之事面前,带着喜乐无惧地传扬真理。

但人对我们说,我们不应该参与教义的争论,而应该去寻求永生圣灵的能力。几年前我们庆祝五旬节,当时我们的长老会正卷入一场冲突,问题的要点是关于圣经的真实性。教会是要坚持,还是不要坚持它的牧师要相信圣经是真实的?在作决定的时候,看起来人们几乎是要回避问题,就按着圣灵的题目讲了很多布道。你们以为那些布道,如果真是按着那种方式传讲,会得到他们讲的那一位的认可吗?我的朋友啊,我恐怕不会。一个人如果试图回避圣灵赐给我们的这本宝贵的书是真还是假的这个问题,他就难以领受圣灵的能力。

还有,人对我们说,我们的讲道应该是正面,而不是负面的,我们可以传讲真理,而无需攻击谬误。但如果我们听从这个意见,我们就要合上我们的圣经,放弃它的教导了。新约圣经从头到尾几乎都是一本辩论的书。几年前我和一群人在一起,他们是美国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里教导圣经的老师。这个国家其中一位最出名的神学教授作了发言。他承认,不幸的是,对于保罗书信里的教义存在着争议;但是他实际上是在说,保罗教训的真正精髓是在哥林多前书第13章里基督徒爱的诗歌;如果我们只要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鼓舞人的诗歌上,我们今天就能避免争论了。作为回应,我不得不说这个例子选得是特别糟糕。那首基督徒爱的诗歌是位于一段很伟大的辩论性经文的中间位置;如果保罗反对在教会里展开争论反对谬误,这首诗歌就不会写出来了。这是因为他心里因人错误使用属灵恩赐而着急,他才能够写下这首荣耀的诗歌。所以教会里总是有争论的。我们几乎可以说,基督徒说的每一句真正伟大的话,都是因争论而有的。当人被迫采取立场反对错误,他们就兴起,为了捍卫真理升到真正伟大的高度。

但是在捍卫真道,回应教会内外对真道的攻击时,我们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捍卫方法呢?

回答这个问题时,我只有时间讲两件事。第一,捍卫,以及它所涉及的护教,应该是完全公开和光明正大的。我刚才说了,我相信争议是有用处的。但在争论的时候,我确实要努力遵守黄金准则;我想别人怎样待我,我就确实要怎样对待别人。我喜欢参与的争论是那种完全坦诚的争论。

有时候我去到一群相信现代主义的人当中。一个人起来站在讲台上,友好地看着听众说:“弟兄们,我想我们都认同这点” - 然后开始无情地践踏我心认为至宝贵的一切事情。他这样做的时候,我感到受到了伤害。我感到受伤,这并不是因为他自由表达与我不合的主张。我感到受到伤害,是因为他称呼我是他的“弟兄”,在调查之前,就想当然认为我是认同他要说的话。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一种争议,就是人站起来,站在讲台上,望着听众说:“这是谁?我看到那些荒谬的基要派人士里的一个人闯进一群受过教育的人里面了,”然后接着用尽在同义词大辞典最令人不快的那部分里能找到的各样下流的话谩骂我。当他做完这事,我并不感到太过不安。我甚至能够忍受人把“基要派分子”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尽管我一辈子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坚持那存在于世界上已经有1800多年的基督教信仰的人,会突然被人变成一种“主义”,被一些人用古怪的新名字来称呼。要点就是,说话的人至少是尊重我,意识到我的观点和他的观点有极大的不同。我们是完全明白彼此的观点,我们可能不能作弟兄(我反对贬低这个词),却很有可能作好朋友。

第二,捍卫真道应该是带着学识。仅仅谴责,这并不构成论证;人在成功驳倒对手的论据之前,一定要对他努力要驳倒的论据有所认识。在这样的争论中,人品应当被置于幕后,分析对手的动机,在当中不应该占有什么位置。

在美国,这个原则肯定是不断受到在教会里鼓吹现代主义或冷淡主义立场的人的侵犯。他们对此的侵犯远超那些捍卫神话语的人对这个原则的违背。然而很奇怪的是,后者却受到谴责。占据主流的现代主义冷淡分子常常对他们的对手展开最猛烈的肆意谩骂,然而他们却被人称作是甜蜜,美好和宽容。捍卫圣经,以及教会历史上一贯立场的人,说话一直是带着客气,尽管是明明白白加以反对,却被叫作“苦毒”和“极端”。我想起一位很有智慧的美国印第安人,据说是怎样总结记载白人和他的族人之间战争史的用词的(我是几个月前在《星期六晚邮报》这本美国杂志上看到这个记载的)。这位印第安人说:“你们赢的时候,按照你们的历史,这就是一场‘战斗’;我们赢的时候,这就是一场‘屠杀’”。

我想,在每场冲突中,不受人欢迎的一方总是受到这样的待遇。肯定这是我们今天得到的待遇。人们发觉,践踏以我们这些相信圣经的人为代表,为这如此不受人欢迎的主张说话的人,这是使自己变得广受大众欢迎的一种有效途径。

然而我认为,我们不应当感到灰心。如果在教会充斥不信和背叛的日子里,神叫我们来承担一点点基督所受的凌辱,我们应当看自己得到尊荣,肯定的是,对于我们明明白白捍卫真理,警告谬误的做法,我们不应当有丝毫放松。毕竟和基督的称赞相比,人的称赞是不值分文。

但肯定的是,我们应当努力让自己摆脱人指责我们的事情。因为我们的对手有罪,这并不能成为我们自己也有罪的理由。

要捍卫基督教信仰,反抗目前对它的强力攻击,这并非易事。对真理的认识是必需的,我们也需要清楚了解现代主义思想中敌对真理的力量。

在这一点上,人可能会提出一条最后的反对意见。要求人,比如在他们为事奉作预备的时候,了解人说的那些反对主耶稣基督福音的话,这岂不会给人的灵魂带来可怕的危险吗?我们只是学习真理,而不去认识谬误,这岂不是更安全吗?我们回答:“当然这会更安全。”毫无疑问,生活在自以为幸福的环境里,对今天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这会安全得多,正如留在安全的掩体里,而不是大大冲锋陷阵,登上山头,这会更安全一样。也许用这样的策略我们救自己的灵魂,但是主的敌人仍占据着战场。今天这场理性方面的争战确实是一场极大的争战;每一个卷入这场冲突的人,都有致命的危险在等着他。但这是耶和华的争战,他是争战中伟大的元帅。

确实有一些危险,是我们应当回避的 - 特别是我们去认识那些人说的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事情,却对为此作辩护的事情没有任何真正有系统认识,这是很危险的。比如,一个预备要进入事奉的人,如果只上在其中教授追随占据主流的自然主义观点的神学院,他就是让自己遇上这样的危险了。这样的学习意味着什么?意思很简单,就是人并不认为那赐给他作属灵喂养的历史性基督教信仰,是值得他认真思考。这是我建议人应当去比如韦斯敏斯德神学院,这所我有幸来服务的学校读书的唯一根据。我不是要他对反对历史性信仰的事情视而不见,但我是在对他说,合乎逻辑的顺序是学习一件事情是什么,然后才专门去看反对它的事情;我还要告诉他,学习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的方法,并不是一开始就听反对它的人怎样说,而是要充分聆听那些尽心尽意相信它的人怎样说。在这样做了之后,在我们的学生完成了全课程,对圣经包含的奇妙真理体系有了系统认识之后,此时他们越听反对它的声音,他们就很有可能成为越好的捍卫真道的人。
所以让我们求告神,在今天为我们兴起真正捍卫基督教信仰的人。我们生活在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一场大争战当中,争战的武器是理性的武器。不管我们喜欢与否,数以百万计我们的同胞,他们拒绝基督教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并不认为基督教是真实的。在这样的情形中我们当如何行?

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从教会过往的历史学到一个功课。在过去1900年中,人对基督的福音提出理智上的反对意见,这并非是第一次。人过去是怎样对待这些反对意见的?是回避,还是面对?答案是清楚写在教会历史中的。人面对这些反对意见。神在需要的时候不仅兴起传福音的人,向大众作呼吁,也兴起基督徒学者,迎接理智上的进攻。我的朋友,我们今天也是如此。基督教信仰不是在黑暗里,而是在光明中兴旺发达。在学问上偷懒,这只是对付不信的骗人药方;真正的解决之道是把理智的能力归为圣,用它来服事主耶稣基督。

让我们不要为结果担心。在过去1900年间,有很多时候人预言,在一两代人的时间里,古旧的福音就要遭人永远遗忘。然而福音又再度发旺,把世界点燃。我们这个时代可能也会这样,按着神看为好的时间,按他的方式。基督福音的代替品真是很糟糕的。教会已经被骗走上了“小径草地”,现在正在“绝望巨人”的大牢里呻吟。能向这样的教会指明那条翻越山谷,通往神之城的笔直大道的人有福了。

基督徒的学识和传福音

有一天我们的救主在井边坐下。他和一位有罪的妇人交谈,指出她生活的痛处。他说:“你已经有五个丈夫。你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这时这位妇人很明显想要转移对她自己生活中罪的注意,就问了一个关于在什么样的正确地方敬拜神的神学问题。耶稣怎样回应她的神学问题?他是不是就像现代的信仰工作者那样,把它放在一旁? 他是不是对这妇人说:“你在逃避真正的问题;不要用神学的事情自寻烦恼,还是让我们回来看你生活里的罪。”根本不是这样。他最完全地回答了那个神学问题,仿佛那妇人灵魂的得救就是取决于她能不能得到正确答案一样。在回答那个有罪妇人时,在回答现代信仰工作者认为的那个转移视线的问题时,耶稣是在进行在整本新约圣经中的一些最深刻的神学教导。按照耶稣的说法,对神正确的观点,不是仅仅在得救以后才会有的事情,而是对得救来说很重要。

使徒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对他的宣教布道作了一个宝贵总结。他通过说明帖撒罗尼迦人得救时归向何处,以此来作总结。他们归向的仅仅是一种生活的计划吗?是按照当代的意义,把信心和知识分裂,以为人相信一位他根本不认识的神,或者对他的看法使得对他的信心变得荒谬的“单纯的信心”吗?根本不是。这些帖撒罗尼迦的基督徒归向基督的时候,是归向一套完整的神学体系。保罗说:“你们离弃偶像归向神,要服事那又真又活的神,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就是他从死里复活的,那位救我们脱离将来忿怒的耶稣。”“你们离弃偶像归向神” -这就是神论。“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 -这就是基督论。“就是他从死里复活的” - 这是神在历史中超自然的作为。“就是耶稣” -这是我们主的人性。“救我们脱离将来忿怒” -这是基督教关于罪的教义和基督教关于基督十字架的教义。

新约圣经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例子可以多得无法数算。新约圣经并没有给那些把信心和知识分裂开来的人,那些荒谬地认为人可以信靠一位他根本不认识的神的人一丝安慰。很多人今天看不起的“教义”,新约圣经把它称之为福音;新约圣经看它是决定拯救的信息。

但如果情况是这样,如果人的得救取决于基督作为救主传给人的信息,那么我们正确领会这信息,这很明显就是非常重要了。这就是基督徒学识的切入点。基督徒的学识很重要,好使我们可以直接,完全,清楚传讲耶稣和他的爱的故事。
在这一点上,人确实会提出反对意见。他们可能问,福音岂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太多的学问研究,岂不会遮盖了它的简单吗?这种反对意见是源于一种对学问的错误看法;它是源于一种观念,就是学识使人变得晦涩。情况完全相反。无知才是晦涩的,但学识让混乱变为有序,按事情的逻辑关系安置它们的位置,让信息清楚发光。

确实有一些福音传道人,他们并不是学者,但学识对传福音来说仍然是必需的。首先,尽管有一些福音传道人,他们并不是学者,但最伟大的福音传道人,好像使徒保罗和马丁路德,他们是学者。其次,那些不是学者的福音传道人,要依靠学者来帮助他们正确传讲他们的信息;真正的传福音是源自基督教学问伟大的支持积累。

这是我们今天的教会需要留心的。按照新约圣经,生活是建立在真理之上的;企图把这个次序颠倒,这只能带来绝望和灵性的死亡。让我们不要自欺。基督徒的经历对于传福音来说是必需的;但是传福音不不仅仅是把在传福音的人自己心里发生的事情复述出来。确实,如果我们只能讲基督为世界做了什么,为教会做了什么,而不能讲他为我们自己做了什么,我们为基督所作的见证就是很糟糕的。但如果我们只能讲我们自己生活的经历,我们也是很糟糕的见证人。基督徒传福音不仅仅是一个人去到世人那里说:“看看我,我的经历多么奇妙,我多么快乐,我彰显了何等奇妙的基督徒美德;如果你们只要完全让你们的意志降服,顺从我所说的,你们都可以像我一样那么好,那么快乐。”很多信仰工作者似乎认为传福音就是这样。他们对我们说,我们能通过我们的生命传福音,不需要通过我们说的话来传。但他们错了。人不是因为我们荣耀基督徒美德的彰显而得救;他们不是被我们经历的感染而得救。如果我们只是这样向他们传我们自己,我们就不可能作神是用来拯救他们的工具。不,我们一定要向他们传讲主耶稣基督;因为只有藉着把他表明出来的福音,人才能得救。

如果你们希望你们的心灵健康,如果你们要成为把健康带给其他人的工具,不要总是把你们的目光转向你们自己里面,仿佛在那里你们可以找到基督。不,把你们的目光从你们自己可怜的经历上移开,从你们自己的罪离开,转向按照福音传给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只有当我们转移离开我们自己,归向那被举起的救主,我们致命的伤才能得到医治。

我的朋友,这是同样的古老故事 - 属血气的人的同一个古老故事。人今天努力,就像他们一直在努力那样,要自己救自己 - 用他们自己降服的举动,用他们自己信心的卓越,用他们自己生活神秘的经历自己救自己。但这全然是虚空。与神和好之道不是这样得来的。只有按照那古老,古老的方法才能得到 - 就是留心那很久以前一次就永远成就的事,就是接受在那里一次永远为我们的罪取得赎罪的永生救主。哦,愿人离开他们自己的经历,归向基督的十字架,以此来寻求得救,愿他们离开宗教的现象,转向永活的神!

只有一种方法才能成就此事。这方法在研究宗教心理学里是找不到的,它在“信仰教育”里是找不到的,它在对一个人自己灵性状态的分析里是找不到的。哦,不是这样的。它只有在那配得称颂的记载下来的神的话语里才能找到。这话语是生命的话语。神在当中说话。让我们专心听他的声音。让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明白这道。让我们用尽心思学习它,让我们尽心珍惜它。然后让我们努力,非常谦卑地把它带到尚未得救的人那里。让我们祈求神,不仅荣耀信使,还荣耀信息,尽管我们不配,他却使用我们不配嘴唇说出来的他的话语,把它变成生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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